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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大师碑阴记 唐 · 张彦远
 出处:全唐文卷七百九十
大历初
彦远曾祖魏国公留守东都
河南尹
洛阳当孽火之后。
寺塔皆为邱墟。
迎致嵩山沙门澄沼。
修建大圣善寺。
沼行为禅宗。
德为帝师
化灭诏谥大𧦬
东山第十祖也。
洎镇于蜀。
皆有崇饰。
淮南奏三祖大师谥号与塔额
刺史独孤君为之碑。
张从申书字。
夫禀儒道以理身理人。
奉释氏以修心修性。
其揆一也。
会昌天子灭佛法。
塔与碑皆毁。
像虽毁而法不能灭。
是法也不在乎塔。
不在乎碑。
大中初
塔复置而碑未立。
咸通二年八月
遂与沙门重议刊建。
舒州刺史河东张彦远遂书于碑之阴。
重修开元寺行廊功德碑(并序建隆四年七月 宋 · 刘从乂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金石萃编》卷一二三
详夫元气分形,寥廓俄成于幻境;
大明引曜,运行莫息于流光。
六根滋嗜欲之萌,□化窘荣枯之制,究成住坏空之理,得见闻知觉之心。
想乎百亿须弥,不出死生之□;
三千□土,未离烦恼之端。
则知实际常存,真空不坏。
一尘一劫,算寿量以宁穷;
非女非男,思了回之难解。
指无生示生之域,归无灭言灭之乡。
穷数知来,凤历不能考禅天之数;
运情□变,龙机不能测惠地之情。
于戏!
爱浪翻空,昏衢涨日。
无上觉皇之旨,设号能仁;
有缘群类之心,藏诸顿诣。
断回物起迁之见,恢化人不倦之慈。
决性海之本源,塞□山之支径。
广导四依之众,大开八正之门。
矧其灵迹相追,法轮不退。
月氏使者,初传石室之经;
疏勒国,远奉金襕之贡。
发挥圣道,遂质疑心。
睹佛日之载隆,扇玄风而益远。
昔唐之季也,四维幅裂,九鼎毛轻,长庚袭月以腾芒,大盗寻戈而移国。
帝车薄狩,夜逐流萤;
民屋俱焚,林巢归燕。
银阙绮都之壮丽,坐变丘墟;
螺宫雁塔之精严,仅馀煨烬。
天祐甲子岁华州连帅许国韩公建,迁为居守,重务域民,既香刹之新崇,列宝坊之旧号。
阅今存之院额,皆昔废之寺名。
当其制度权舆,经营草创,时移事改,鸟雀喧于坏檐;
风去雨还,旅于荒砌。
今皇帝开阶立极,御辩登皇,握上帝之灵符,眷先王之宝命。
绿绨白检,出荐荣河
紫盖黄旗,郁为嘉气。
五方述职,八表同文。
百神趋驾象之尘,四塞守输龙之约。
冰天月竁,咸辇赆以来庭;
衢室总街,每翘旌而举善。
庶人不议,多士以宁。
禹会涂山,思朝万国;
汤兴景亳,将显七名。
明年太师、中书令琅琊王公,言自歧阳,入趋魏阙,欲量能而处位,先议赏以畴庸。
茜旆守方,俾镇咸秦之地;
丹书著誓,永传带砺之勋。
幢节再临,室家相庆。
我公玉麟荐瑞,金虎储精。
壮气雄风,早负人中之勇;
高牙畅毂,屡扬阃外之权。
纵横而识洞机先,薰灼而名居实下。
忠规孝道,独映缇缃;
伟度冲襟,旁吞江汉
暨抳车致化,□刃皆虚。
导民而引义正身,询事而推恩广下。
去蝎政蠹民之弊,喧昔襦今裤之谣。
里巷相欢,奸豪屏迹,杜骄期于过侈,防巧诋于深文。
接畛连畴,污莱尽辟;
充衢塞隧,货贾咸臻。
昔者献月捷以告功,翼天飞而佐命。
徐城既陷,汉节遄加。
言念平阳,实邻并土,边鄙有荡摇之惧,疆埸疲侵轶之劳。
仰奉帝俞,遂膺朝选。
属云中塞候,罢警高烽;
河内咽喉,方求□将。
拔横槊据桥之勇,授拥旄仗钺之恩。
蒲坂之山河,移璧田之屏翰。
察俗于剪鹑之野,颁条于鸣凤之郊。
入境咸苏,从风率化。
而又荐临旧治,益焕殊恩。
辉焯数朝,便蕃八镇。
养堂侍膳,独耀班衣;
台衮鸣环,首亲文陛。
所居即化,所去见思。
晏子之一心,修净名之十行。
立勋劳于讨伐,屡积恩封;
享富贵于崇高,潜明福报。
居常则怡情法乐,扣寂禅抠。
再临北斗之城,每结东林之社。
政成事简,潜会冥符。
越有文慧大师、赐紫嗣麟,净行出尘,□名跨世。
念灭而心随境灭,圆通而眼入大通
夙明三报之冥缘,共让十方之达识。
登峰造极,仰之弥高;
振壑澄澜,挹之无际。
洁操而金潭映月,孤贞而玉笥当秋。
西竺之七贤,才堪把袂;
北山之二圣,聊可差肩。
回薰修渐信之疑,调𢤱悷难驯之性。
大师赤县神州之故地,黄图帝里之旧都,每愿耸激道心,阐扬法教。
靖嵩之游京口,士庶远迎;
支遁之入吴兴,高低延接。
主事等虔伸膜拜,勤请住持,许奉兴修,力行讲化。
升蜂台而演秘,挥象扇以谈经。
施财则雾集行檀,驰辩则雷惊蛰户。
一音斯畅,千里不违。
其有樊郑豪华、金张意气,皆愿焚身作供,刺血洒尘。
罢绮榭之坏材,咸充法宇;
辍琼厨之丰膳,并作斋羞。
于是慕匠庀徒,计功蒇事。
采丹梁于崿谷,砻碧础于昆陵
不周岁而倏若化成,不劳人而尽惊神速。
长廊回合,峻宇峥嵘。
飞甍抗翼以排虚,镂楶含葩而布藻。
增华崇丽,散彩交辉。
炜炜煌煌,望之则形离而势合;
燐燐乱乱,察之则魂惊而魄褫。
遂于四廊及讲堂诸壁,画高僧计四百五十尊。
然后访彩笔于菰城,饰彫墙于奈苑,得长康之妙手,迈袁茜之奇工。
会稽徒尚于沈标庐岳顿轻于宗炳
遂按宝唱《僧录》,道宣《僧传》。
武昌石碌,不自他求;
蜀郡铅华,咸能自致。
含毫酌妙,浣肠涂掌之流;
赋彩传神,白足青眸之士。
殊姿异相,如归七叶之岩;
宝饰珍装,竞列千花之帐。
已而悉知悉见,若天若人。
袨服靓妆,继日而掎裳连袂;
鲜车怒马,凌晨而结辙齐驱。
上士不能勤行,非贤侯不能谛信。
恢张溢美,仰助雍熙。
终夜有声,似听鱼山之梵;
繁云上覆,远闻龙界之香。
观之者辐凑千祥,礼之者冰销万咎。
慈心所化,尽归不二之门;
愿力所持,可举大千之界。
邑人等以我公推诚布,服义酬恩,留邵伯之棠者不足称多,立栾公之社者未为尽善。
愿于梵刹,乞写真容。
汉阁议功,已画耿弇之像;
□州好德,争图陈寔之仪。
尽四体之妍媸,加三毛于俊识。
兼于邪廊诸壁画邑人,别树丰碑,纪其名氏。
僧正崇法大师、赐紫宗著,围陀聚学,震旦驰名。
六入既除,万缘俱寂。
髻珠心印,密奉严持;
犀枕貂裘,不违檀施。
僧判显教大师赐紫希广,多闻增智,屡照无疲。
执惠剑以降魔,触虚舟而不怒。
筹盈室内,已成过去之因;
落针头,更待未来之果。
邑人等或贤侯幕府,珠綦玳席之宾;
上将爪牙,楚锷燕弧之士。
或七贵伐冰之胄,或五陵藏镪之家,或柞塞戍边,或蒲圭宰邑,并皆聿成胜事,共缔良因。
从乂也学谢该通,才非浚发。
中军之小品,莫剖精微;
上相之初筵,虚尘厚遇。
误承见托,勉述斯文。
赞弥勒之真容,合归傅亮
释迦之画像,远愧隐侯
永贲□林,用刊翠琰,乃为铭曰:
大雄示现,故号能仁
三祗鍊行,百福严身。
位登正觉,劫算微尘。
难穷寿量,迥拔沉沦(其一)
具四摄心,运六通力。
迦维妙典,娑婆灵迹。
辟解脱门,凿慈悲室。
道济群生,化周含识(其二)
昭宗之季,大盗挻灾。
鹑郊聚𢸨,凤阙飞灰。
都城谷变,幕府洞开。
招提乍建,法侣方来(其三)
年祀既深,栋梁摧朽。
越有高德,善行慈诱。
骇聋俗耳,作师子吼。
来集万善,去离三垢(其四)
戒珠含月,智刃飞霜。
其功不伐,其道弥光。
广化檀施,修崇宝坊。
画徵顾凯,材搜豫章(其五)
玳瑁□排,鸳鸯瓦密。
刻桷高□,飞檐矫翼。
布藻垂文,增华崇饰。
翠屋凝烟,丹楹赫日(其六)
众香为地,诸宝成宫。
觉身常乐,真相自空。
菡萏出泥,旃檀逆风。
法王无碍,神化难穷(其七)
僧写五天,廊成千步。
棹举迷津,披觉路。
白黑千众,人天八部。
远近归依,高低仰慕(其八)
象王献果,龙女持花。
声传赡部,教类耆阇。
连开定水,谷变燋牙。
功随愿力,福等河沙(其九)
于铄贤侯,荐承圣寄。
不忘付嘱,共成胜利。
贞石是刊,芳猷不坠。
再动毗岚,长存此地(其十)
建隆四年七月十七日建立。
推诚奉义戴功臣永兴军节度、管内观察处置等使特进检校太师、兼中书令、行京兆尹上柱国琅琊郡开国公食邑四千五百户、食实封一千三百户王彦超
都料安宏。
侄仁祚刻字。
建传教院碑铭雍熙三年十一月 吴越至宋初 · 钱俨
 出处:全宋文卷六○、螺溪振祖集
圣人之垂文设教,所以举纲维而示轨辙,使后世之人至乎圣贤之道也。
若夫括天地,极阴阳,穷吉凶,审消长,莫尚乎《易》,而伏牺始之,仲尼述之,是垂美利于天下也。
以日系月,彰往考来,正王道,纪人伦,莫尚乎《春秋》,而夫子经之,丘明传之,是申明诫于万世也。
敢问圣人之垂文设教,极于是乎?
殊不知垂褒贬之文,不能等冤亲,齐生灭;
究否泰之术,不能畅妙性,括真机。
其为人天之津蹊,越生死之渊奥,则大雄氏之法,莫不大乎,莫不圣乎!
若夫鹫岭之韬玉音,龙藏之传宝典,去圣逾远,垂裕后昆,所以广香海之波澜,壮大车之轮毂,又莫盛乎天台之教者。
故陈、国师智者大师法名智顗,演一花之大旨,立八柱之华宗
以明破昏,太阳之开气雾;
以静抳动,神龟之抃重溟。
藏通别圆,四教斯阐;
醍醐乳酪,五味相宣。
传般若之灯光,开方等之门阈。
长风破浪,溺群魔于不二之门;
大山出云,茂正法于说三之圃。
垂为妙典,扬我真风。
由是国王大臣,延首丹丘之讲肆;
城邑聚落,倾心金地之道场。
则智者之化人,其利博哉,不可得而言也。
传教院者,即今净光大师寂公住持之所。
法名义寂俗姓胡氏永嘉人也。
先是周显德初螺溪居民张彦安来诣师曰:「家居寺之东南,有隙地,可一里馀。
阴晦之夕,必有鬼魅吟啸之声,亦有钟磬考击之响。
又尝梦神龙游其地,故非愚民所可有也。
愿奉师以为僧事」。
师约之亲往阅视,叹其山水秀异,因谓众曰:「此伽蓝地也,常以传续真乘,思卜讲唱之所。
天台一宗禀于龙树,彼梦神龙之兆,岂非此耶」?
然而财施不供,莫能遽成其志,但纳所舍而营蔬圃耳。
寻而法华岩公之门人齐公(愿齐公后亦署崇法禅师,亦师传法弟子。),以其事闻于本师禅师禅师大可其议。
遂辍所得众施钱三十万,以资经始。
师虽聆喜舍,颇惧重劳,乃诫齐公曰:「今之所营,盖以学徒为念,非欲芘风雨以移冢间树下之志。
汝体乃意,当勉成之」。
齐公乃凿山肇基,度木兴搆,凡建法堂三间,厨屋数舍。
累块,悉尚朴素,以称师心。
乾德甲子岁秋八月堂成,乃请师居之。
默然遂率学徒二十人,以之俱往。
点头之石,行列翠巘;
雨新之花,飞飏宝几。
师又睹其朴野,协彼安栖,至心之馀,欢喜无量。
其后登鱼门宇,日竞充盈;
放鹤园林,人患襞积。
师闻之,沮其说者数四。
而云居韶公禅师,以其传灯之地,未广函丈之规,乃疏于今汉南国王:「智者大师位登诸地,迹示四依,得总持门,获无碍辩。
所述教法,盈数百卷。
净光大师义寂传而讲之,如水分器,而所居精舍,栋宇未丰。
愿许经营,用安抠衣之众」。
王从之,乃命爱子襄、华二师洎干宗藩,各施钱粟以助之。
师以草堂之居,雅得便稳,不听命者久之。
三年丁卯岁,建创始毕,凡重构忏堂、法堂、禅室、经室,及隶寺宇制者,罔不毕备。
中间内外总一百三十馀间。
林泉相辉,金碧明媚,瓶钖所至,寒暑忘归。
其年国王复命师讲《法华经》一座,追福于王妣恭懿太夫人吴氏。
自是神龙喜于闻法,鸟兽乐于衔花。
供饱纯陀,席严布萨。
隐几捉拂,翼翼小心;
海福田衣,济济有众。
太平兴国二年元帅府都押衙王君承益、内知客余君德徽,同议本院建造弥陀佛殿,王复命施钱八十万。
又请师讲《金光明经》一座,饭僧三万人,香华幡盖供佛之具,一皆称足。
明年,彤矢常参,金轮大统,教法愈盛,庄严益专。
属像设未周,众望斯郁,乃遣僧重云远来京师,请于襄师。
襄师因以陈国夫人徐氏、汉南国王府别驾徐君贵安,共舍钱二十万,副以金带。
又募郡人李从遇众率净财三十万,同就厥工。
于是孔雀顶螺,尊临中扆;
芙蓉冠叶,翊辅崇台。
环卫以之雄棱,侍从以之柔悦。
沈沈金口,深类无言;
烂烂青眸,真符不瞬。
三宝既具,百楅可量。
而闻师妙行孔修,慈心止足,衣惟大布,卧止一床。
杖头但挂于瓶囊,庭内不施于扃钥。
谈女亹亹五十席,非谓该通;
乐道熙熙三重阁,未为高迈
今俗年六十有八,僧腊四十有九。
虽春秋已高,而诲诱无懈,实僧史之一奇士也。
噫!
天台教者,述觉王无说之义,包括宁遗;
明众生有趣之源,环循莫尽。
由是三乘迭驾,方析假以入空;
十地宏超,遂即凡而成圣。
岂必指莲华于水上,先示从权;
自当悟蝴蝶于梦中,了无别体。
宣此义者,孰不宗之?
而师之学徒通鉴大师知廉,以师崇佛宫祠,开法庠序,将求岁寒之绩,请以刊勒为期。
而俨念天台山素足名儒,继谈圣教,竽难滥吹,砚合先焚。
然思句偈成因,敢以謏辞为避。
所愿草藩肥腻,滋善本以常新;
风动毗蓝,吹慧光而不灭。
谨即斋戒,为之铭曰:
伏牺往兮仲尼不兴,尔《易经》兮爻象何明。
宣父亡兮丘明不出,尔鲁史兮篇题斯逸。
皇皇真教兮超生死,洋洋梵音兮总权实。
鹤树圆寂兮玉偈秘密,螺溪不谈兮花编谁帙。
传光析派兮有赤城植柰挥兮宜万龄。
系曰:
台山岩岩标几寻,传教孜孜开宝林。
寒猿野鹤尽念法,猊座无言扬妙音。
时雍熙三年丙戌岁十一月十日文。
结界记嘉泰元年 南宋 · 萧寘
 出处:全宋文卷六七六一、《敬止录》卷三○、同治《鄞县志》卷六七
夫行仁政者,必始于经界,经界既正,分田制禄,可坐而定。
自昔帝王疆理天下,莫此为急,得非本不立则末无以自正,源不浚则流无以及远!
此古人端本澄源之道,殆不过是。
法王应世,以剡浮区域之广,徒侣之众,法化有所不及,遂听名方,随处局结,俾一时受业之徒,无奔驰殒道之愆,然后律范仪规,可得而施。
此浮图之制,与吾儒并行于天下,亘古今而无穷,历万世而不泯者,亦由本之立、源之浚也。
庆元路南有招提曰崇法,去城无数里之遥,兹鄞水之上游也。
是遇明师筑庵之所,为邦人焚化之地。
旧号焚化院,逮治平间,例以焚化改赐今额,为一方植福之地。
一时贤士大夫多游其间,至今有舒王留题墨迹。
至建炎间,经虏火所焚,皆为煨烬。
自回禄后,尊宿辈出,领法席者代不乏人,继继承承,迭相起废,遂至堂宇聿新,廊庑毕备,缁徒稍集,佛事增修。
独大界未举,有僧行机与众筹议,谓释氏之学,非戒律无以齐身口,非定慧无以祛心惑,必欲沿流以及源,自凡自跻圣,则戒律不可后。
戒律之行,必然结界。
始由结界,则划分方隅,绳准物类,然后彝章羯磨之法,可得而举矣。
遂率同志,命律师法荣土法于辛酉嘉泰元年四月二十九夜,三反三结。
举开创之所未及者,一旦举而行之,可谓纽既绝之宏纲,已颠之大表,自后清众一和,精诚三业,宣羯磨之秘言,演毗尼之大教,结大界则摄僧以属处,结净地则摄食以障僧,故得僧纲维持,佛法久住,获天龙之所护卫,虽灾劫不能漂焚。
若是则结界之利,岂小补哉!
予适寓于院之僧舍,众勉予以为记,仍直书始末,以纪于界相之首。